2021年1月20日，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在京举行2020年“企业成本”大型调研成果发布暨研讨会。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院长刘尚希作主旨发言。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副主任、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副理事长刘世锦，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高培勇，阿里研究院副院长谭崇均，国家发展改革委财政金融和信用建设司财政处处长关鹏，神思电子技术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井焜（线上），山东省财政厅财政科学研究院负责人车爱武（线上）出席会议并发言。会议由财科院副院长邢丽主持，副院长傅志华、徐玉德出席会议。会议采取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线上参与人数九万余人。

为贯彻落实党的十九大和十九届二中、三中、四中、五中全会精神，根据财政部党组关于财政科研工作要“更好为党的中心工作服务、为现实服务”的指示要求，财科院于2020年9-11月采取实地走访、集中座谈和线上问卷等方式，组织开展2020年“企业成本”大型调研，四个专题组分别赴东部、中部、西部和东北地区16个省份、32个市县区进行实地调研；并面向全国实体经济企业开展在线问卷调查，累计收回有效问卷17640份。本次调研活动重点关注新冠疫情冲击下，一系列减税降费政策的实施效果以及不同行业、区域、发展阶段、所有制结构企业的成本变化情况，力求掌握实情、剖析问题，对企业成本进行全面扫描和精准画像，并提出相应的对策建议。 

刘尚希院长指出，我国近年来实施的一系列降成本政策措施，对减轻企业负担、激发企业活力发挥了积极作用，特别是财税方面的减负政策，是“一揽子”降成本措施中最令人关注，也是成效最耀眼的。调研观察到，传统的降成本政策更多从实体的角度出发，通过一系列减税降费措施向企业让渡“真金白银”，使企业负担在一定程度上得以缓解。但传统的政策逻辑较少触及公共风险问题。公共风险，是一种不可转移、不可分散风险，也可称之为“系统性风险”，它本质上是虚拟的，代表一种可能性，但在一定条件下会转化为实际成本。2020年的新冠疫情就是一个最现实、最直观、最鲜活的研究案例。为应对新冠疫情这一公共风险，企业必须采取各种防控措施，比如，保障复工复产的投入、采购疫情防控物资、执行隔离政策等等，都会转化为企业的经营成本、管理成本。这充分说明，当外部环境存在较大不确定性或公共风险水平上升时，企业成本会出现普遍上升态势，企业、投资者、消费者等微观主体还会因看不清未来趋势而改变其行为模式，具体表现为对研发、投资等活动保持更加谨慎的态度，更倾向于采取“收缩、内卷”，甚至停滞行为。这些都将导致宏观经济形势的整体收紧。加大减税除费力度，可以对冲一部分因公共风险转化而来的企业成本，但无法完全化解风险。在这种情况下，最关键的是要通过政策手段，注入更多确定性、降低公共风险水平，让企业拥有更加稳定的研发预期、投资预期和经营预期，从而改变其行为模式。这也是本次调研对“风险行为模式”的理解：公共风险的变化会导致企业行为的深刻变化。因此，要激发市场主体内生动力、构建现代市场经济体系，仅仅着眼于当前的减负目标是远远不够的，而是要切实增强外部环境的确定性、努力降低公共风险水平，从而改变微观主体预期，从根本上对冲企业成本的上升趋势。这一点在十九届五中全会和“十四五”规划建议中均有体现，强调要从中长期视角分析当前问题，即便制定阶段性政策措施，也要从中长期角度进行考虑。因此，沿着“风险成本”和“风险行为”这两个逻辑开展研究，以减税降费为重点的宏观政策需要适当调整和优化，应该从实体思维的减税降费逐步转向更加注重中长期效果的预期引导上来。从这一点来讲，如何有效对冲公共风险、注入更多确定性，让企业的研发、投资和经营积极性充分释放，应成为今后宏观政策制定需考虑的核心问题。 

会上，财科院公共收入研究中心副主任许文研究员、公共收入研究中心副主任梁季研究员、财务与会计研究中心负责人赵治纲研究员、中国财政学会秘书处副处长张鹏研究员分别代表调研总报告组、税费评估调研组、营商环境与制度性成本调研组、外向型企业调研组，对调研报告进行了简要汇报。

应邀参会的专家、学者对财科院在疫情之下组织本次大型调研并形成详实、深入的调研报告给予了高度评价，并对企业成本面临的一些理论和现实问题进行了深入讨论。

“企业成本”全国大型调研是财科院自2016年以来开展的品牌调研活动。调研不仅从面上了解降成本政策的实施效果以及全国企业成本的变化情况，还针对深层次的企业制度性交易成本进行理论分析和政策探讨。调研成果受到社会各界高度关注，多次得到相关决策部门的肯定。

下一步，财科院将继续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将促进实体经济发展，助力构建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作为调研的主攻方向，进一步深化研究内容，拓宽研究视野，为决策咨询提供科学依据和坚实支撑。